141年前,野人女孩被探险队抓走供人

关于野人的传说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根据各种报道,人类曾多次在不同地区的深山老林中与野人相遇,或擦肩而过,或爆发冲突。这些传说给“野人”这个群体带来了神秘的色彩,让更多人想要一探野人的究竟。

年前,有一支探险队深入了野人部落,将一个野人女孩带入了人类社会,这可以说是“野人”与人类最为深入的一次接触了。

然而,这位野人女孩却未得到人类社会的尊重。

相反,野人女孩的一生充满了悲哀,连她临终前的遗言也让人不禁感到心酸。她究竟是怎样被带入人类社会的?又经历了什么呢?

一、一个特别的“野人”演员

年,英国的各大展览会上出现了一个特别的演员——一个野人女孩。

这个女孩有一个训练者博克·法里尼,他自称是女孩的养父,并给她命名为Krao。

Krao的身高体重和普通的人类女孩没有太大区别,与众不同的是,她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此外,Krao的毛发明显比别人更为浓厚。

身为女性的她不仅有粗粗的眉毛,甚至还有一圈浓密的络腮胡子。

在智力方面,Krao展示出了和人类并无差别的语言能力和学习能力。

在博克的训练下,她很快掌握了基本的英语,能够和人们进行简单的沟通交流。

她也十分聪明,以极快的速度学会了洗脸穿衣等生活技能,迅速地建立起了人类社会的种种必备习惯。

不过,Krao身上还是有一些明显的“野人”特征。

比如,她虽然直立行走,但在攀爬时的行动更为敏捷;

她虽然能慢条斯理地进食,但能够将坚果等食物储存在腮部。

这一切都使Krao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猎奇对象,供人们观赏和评论。

在辗转于各个展览会的表演中,Krao虽然穿着人类女性的服饰,但大家都没有把她当作人类的一份子。

她需要在博克的指令下完成各种动作,展示自己作为“野人”的敏捷身手。

她还需要不停地把食物放进口腔中,以展示“野人”独特的生活习性。

当然,由于Krao已经驾轻就熟地掌握了人类的语言,她还需要在演出中和观众进行沟通。

在博克的安排下,Krao向观众们讲述她曾经在丛林中是如何生活的,她所在的野人部落又是怎样的。

观众们观赏着Krao的表演,对于野人的好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向对人类同伴那样尊重Krao。

相反,他们当着Krao的面对她评头品足,嘲笑她茂盛的毛发、宽大的鼻子、引人注目的尾巴,不留情面地说她是“怪胎”。

Krao在经过语言训练之后,完全能听懂这些人说的是什么,这不禁让她黯然神伤、不知所措。

她不敢反驳,不敢抱怨,只得默默地咽下所有的委屈,思念着从前与亲人在一起的丛林生活。

通过Krao的表演,博克收获了巨额的利润。但他并不满足,也根本不在意这个“养女”在表演中受到了怎样的羞辱。

为了赚更多的钱,他在年把Krao带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让她加入了一个著名的“怪胎俱乐部”。

这个“怪胎俱乐部”,汇集了诸多身体特征异于常人的演员。他们中,有的患有侏儒症,有的患有巨人症,有的过于肥胖,都在外形上格外引人注目。

在当时,社会中蔓延着观赏这些畸形秀的风气,演员的外形越是怪异,越能吸引更多猎奇的观众前来观看。

加入“怪胎俱乐部”后,Krao的日常生活变得更加忙碌。

她不得不应对一场又一场的演出,满足着人们的指令,不敢表现出一丝疲惫和反抗。

也正是在这个俱乐部中,Krao感受到了人类社会中难得的一丝温情。

这些特殊演员们都曾饱受他人的冷眼和嘲讽,深知彼此的不易,常常在一起安慰鼓励彼此。

Krao在被其他演员夸赞过聪慧敏捷后,真正体会到了人类的感情。

在无休止的压榨下,Krao让博克赚得盆满钵满。

而每一次演出落幕,当她能够喘息片刻时,她便开始思念自己的家人和部落,做梦都想回到没有被人类发现的日子......

博克望着他听话的“养女”,也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二、与“野人女孩”的邂逅

年,一支挪威探险队正在暹罗的原始森林中艰难地跋涉。

所谓暹罗,就是当今的泰国所在。在当时,暹罗地区并没有经过人类工业文明的冲击,保留着大片的热带、亚热带原始森林,不仅地理环境独特,生物资源也极为丰富。

正是因为这里的“原生态”,才吸引了外国探险队的目光。

他们从欧洲远道而来,对热带地区的风貌感到格外新鲜,因此想要在这里一探究竟。

更让他们斗志昂扬的是,当地流传着野人的传说。据说,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中,栖息着一个野人部落。他们从不与外界来往,浑身长满了长毛,在树枝间挪腾跳跃来捕获猎物。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探险队在丛林中越走越深,势必要找到这个野人部落不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片巨大的沼泽附近,探险队发现了野人的踪迹。

跟随着最先被发现的野人,探险队找到了这个部落。

在他们眼前,这些野人全身覆盖着长长的毛发,拖曳着一条尾巴。他们的面部跟人类很是相似,但额头更为扁平突出,鼻子也显得更加宽阔,相貌特征仿佛介于人类和大猩猩之间。

发现了外来者的入侵,这些野人表现出了极大的恐惧。他们纷纷敏捷地爬到了树上,试图居高临下地观望这些入侵者。

探险队毕竟只是来一探究竟的,在人数并不多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想和这些野人爆发冲突。

然而,找到这个野人部落过于艰难,他们必须得想办法证明自己曾邂逅过这些野人,还要留下进一步研究的素材。

就在这时,探险队的目光盯上了一对落单的野人父女。

父女二人与其他成员距离较远,惊恐地缩在树梢上瑟瑟发抖。

野人父亲将女儿搂在怀中安慰,而这个野人女孩看上去十分稚嫩,应该连十岁都不到。

探险队灵机一动,如果能把这对野人父女带走,不就能证明自己确实发现了野人部落了吗!

就这样,他们以多敌少,包围了这对父女,将他们带出了丛林。

不幸的是,一脱离丛林环境,野人父亲的身体就出现了明显的不适反应。

在回到曼谷的路上,这位父亲被确诊染上了霍乱,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不幸被人类抓走,野人女孩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园,离开了自己的亲人。

更不幸的是,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也暴病离开了,再也没有人能来保护她了,她被孤零零地抛进了人类社会。

作为探险队暹罗之行唯一的成果,队员们对这个野人女孩的健康格外上心,不允许她像父亲一样出意外。

探险队把野人女孩从东南亚带回了英国,而她的出现,引发了极大的轰动。

这一时期,达尔文创立的生物进化理论尤为盛行。生物学界的学者们都想追溯人类的起源,搞清楚人类是如何从实现从猿到人的进化的。

对此,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认为从猿到人的进化是有一个过程的,这其中还应该存在着一个过渡的环节。

赫胥黎的支持者们将这个过渡环节称为“类猿人”,或者是“野人”。由于人们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野人”,这一猜想始终没有得到证实。

赫胥黎

Krao的出现为这些生物学家们提供了完美的研究样本。在暹罗森林中,Krao和她的族人们以部落的形式群居,初步具有了人类社会的雏形。但他们的外貌又与人类有着明显的差异,不能完全归为人类。

首先对Krao展开研究的是探险队的成员之一——雪梨教授。他不仅昼夜不停地观察这个野人女孩的习性,还带她做了X光等各种检查,最后宣称Krao具有13根背椎骨和13对肋骨,这与黑猩猩是完全一样的。

雪梨教授还指出,Krao头部呈现出扁平前突的特点,与猩猩更为相似。她的牙齿明显与人类不同,齿间缝隙较大,腮部具有贮藏袋的构造。此外,她的双手也非常灵活,可以完全向后弯曲超过手腕。

在雪梨教授的采访被发表后,大量科学家对Krao产生了强烈的兴趣,认为她是绝佳的人类学研究样本。

于是,他们蜂拥而至,以向“养父”博克付费的方式将Krao带走,对她的生活习性、语言能力进行各种调查。

这些科学家在对Krao进行了研究之后,认为Krao和她的族群必定就是他们寻找已久的那个缺失的环节,即证明了人类与类人猿之间的过渡状态——“野人”的存在。

完成了这些研究后,生物学界已经对Krao不再好奇,博克便开始训练Krao,让她暴露于公众面前,为自己赚取更多利益。

三、野人女孩的痛苦

被迫进入人类社会后,野人女孩Krao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首先让她感到格外难过的是与出生地的分离。在暹罗的密林中,她与家人们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可以自由地游荡在丛林间。而在人类社会,她必须学习种种规矩,像一个“人”一样生活。为了避免被打骂,她不敢展露出一丝“野性”。

其次,人们对她不友好的态度也让她无比受伤。先是那些科学家们,用研究怪物的态度试图探寻她的一切。再是那些展览会上的观众,对她没有丝毫的尊重,毫无顾忌地嘲笑她的长相、动作,将她视为怪胎、兽类。

最重要的是,随着语言能力的开发、感情的逐渐丰富,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Krao——她到底是不是人类?

如果说她确实是野人,Krao却体现了与人类没有分毫差别的学习能力。

她不仅掌握了五门语言,能与其他人正常交流,还学会了钢琴等乐器的演奏。

据最开始研究Krao的雪梨教授称,当Krao进入人类社会十年之后,在仪态上已经与其他少女无异。她喜欢穿上漂亮的衣服,也学会了打扮自己,甚至能穿着高跟鞋顺利地行走。

但如果说她是人类,那么又该怎么解释她的长相呢?她常常为自己浓厚的毛发、长长的尾巴、肥厚的嘴唇感到羞耻,做梦都想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孩,摆脱这些与众不同之处。

身份定位的混乱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这个女孩。与此同时,各种演出也让她不堪重负。

博克虽然号称是她的“养父”,但对她并不心疼,只想着如何才能让她为自己赚更多钱。

长年的煎熬加上痛苦,使Krao经受着沉重的折磨,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她时刻幻想着能立即从可怕的人类社会中解脱。

年,美国爆发了一场大范围的流感,许许多多的人受到了病 感染。对美国人来说,得流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正常打针吃药很快就能康复。

但野人女孩Krao并没有躲过这一劫。或者说,她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盼望着能离开这个世界。

Krao一病不起,且病势愈发沉重。后来,医生宣布已经无力回天了。

面对着诸多闻风而来的人,病床上的Krao痛苦地留下了一句遗言:

“把我火化吧,这样别人就不会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看了。”

随后,这个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了四十余年的女子毫无留恋地阖上了眼睛。

她终于摆脱了人类社会强加给她的种种枷锁,可以去追随她挚爱的亲生父亲了。

野人女孩Krao的一生充满了不幸,而她的临终遗言也让人们感到格外心酸。探险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自私地强行将她带入人类社会,使她的悲剧从此拉开帷幕。

而人类社会中的“排异”更是给Krao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只有通过死亡,她才能摆脱被凝视的命运,获得丧失已久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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