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下飞跃从猿到人的进化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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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前)九、器官相关律的隧道效应——从猿进化为人的关节点以上论述证明了人类无与伦比的力量来自人类自身创造的劳动手段,而动物不可能制造劳动手段,仅能依赖于自身的天然器官,去斗争,去生存,去发展,这样它们的力量与人类相比显得大为逊色。因此,是否能制造劳动手段就成为拥有力量或不能拥有力量的标志,也就成为区分人与动物的判别标准。由化石考古学、人体胚胎学、分子生物学等等的研究都得出结论,人类是由动物界中的灵长目动物经过长达数百万年的漫长进化历程演化而形成。这样,在研究人类的起源与进化问题上,其焦点就不能放在已经能够制造劳动手段的人或者猿人上,而应当放在不能制造劳动手段的人类始祖——古猿上。并以之为始点,进而囊括它们如何运用工具、如何制造工具这么一系列向人进化的过程。然而,一旦以这样的角度来考察和研究,古猿进化的动力机制就不全是前面所述的,是通过劳动手段从事生产时,对付出的负熵与汲入负熵予以比较判断而进行的那种形式,而应该是包括着一般生物的物竞天择进化规律。由DNA突变而引起动物器官功能形态发生变化,使得动物个体之间激烈竞争负熵,优者生存,劣者淘汰。这种变异—竞争—择优过程周而复始、循环不已。长期循环的结果使得生物器官功能臻于至善至美的地步,以至于被誉为万物之杰的人类也赞叹不已。然而,这种进化作用有着“会聚”副效应,它使得动物经过长期积累后,被进化成为越来越适应于在某种特定性的自然环境中生栖,动物身体上的所有器官也都相关协同地进化成适应于这特定自然环境中摄食、繁殖、生存。这样,它们生存着的特定自然环境就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势阱”。动物越是“挣扎”着进化,它们给自己所掘的“势阱”就越深,也就越难以跃出“势阱”。因为一旦它体内一部分DNA突变,使它跳出该“势阱”范围之外,由于本身器官的新形态与新功能,与新的特定自然环境极大地不匹配,而且又由于遗传密码的变化率如此之小,以至于不能迅速形成新形态与新功能来适应这新的自然环境,结果它们是难逃劫数,一代或几代之内就灭绝于这不相配的生存环境中。生物进化规律告诉我们,生物的进化使得动物全身器官之间高度相关协调而臻于至善至美的境界,但又会使得动物仅仅适应于某一种特定的自然环境之中生存。几百万年前的古猿作为动物一个成员,也遵循生物的进化规律,成为一种在茂密森林中的树栖动物。古猿全身器官的形态与功能都与茂密森林的自然环境相适应:它的四肢适于在树枝上攀爬腾越。前脚掌与后脚掌的五指结构使得古猿能够抓紧树枝,可以抓摘植物的果子与种子。它的双眼位于脸前方,双眼视野大部分重合,因此,两眼对所注视的物体在视网膜上成像的微小区别能在大脑中产生物体的立体感,保证树上活动的准确、灵敏。由于是哺乳动物,通过亲代对子代的生育哺养,古猿个体能明确意识到并辨析出血缘关系,这使得古猿之间产生了一定的社会性。又由于社会性的形成,个体互相之间传递信息成为必要,从而又产生一些以体态、声音表达意义的信息媒介。这种媒介使得后代猿能够以前述的第二种遗传方式获得前代猿的生存斗争经验。这又使得古猿的社会性进一步得到发展而加强。以上的叙述说明,古猿在生物进化规律作用下,形成一种与茂密森林自然环境相适应的动物。但是,不管它们具备了多少人类社会性的萌芽——如血缘关系、社会性、体态、声音等——它们也还是动物。因为它们不会创造劳动手段,它们仍陷在自然环境中一个看不见的“势阱”之中。那么,古猿如何能够避开自然进化规律的作用,使自己从自然中的那个“势阱”中解脱出来,也就是如何从生物进化规律对它们起支配作用的状况,过渡到以劳动手段的进化规律对他们起支配作用的状况,以及这两种不同性质的进化规律如何串接衔接共同地在从猿到人进化过程中发挥作用,这是诠解人类起源的一个主要关节点。笔者认为,解开该点的钥匙在于古猿前肢手掌的结构与功能。现代仍生活在森林中的猩猩与现代人类的前肢前端——手——形态结构上极为相似:都是两只手,每只手各有五个能够蜷曲的手指,其中大拇指与另外四指相对而能环握。依据人类考古学的考察,古猿和猿人的手的形态结构也与现代猩猩和人相似。依照生物器官相关规律,相似的结构应导致具备相似的功能。把猩猩的手与人手功能进行分析,它们均具有下面的功能。对一只手分析,具有:抓、握、提、拉、掀、压、搓捻、摩擦、投掷等。对两只手分析,除了一只手所具备的功能之外,还具有:抱持、拧转、搓揉、攀爬、支撑等。请注意,这里手的功能都是指手的一种操作形态或过程,而手的这些操作形态或过程都有着它的对象物——被把持的物体。但是,手结构与功能的一致或相似,并不意味着人与猩猩本质一致。事实上,手所具备的功能由于主体的不同,视其是人或是猿,以及施加的对象是劳动手段或是“自在”自然,人与猩猩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差异。猿类至今仍生活在森林里,它的双手功能仅仅使得它们过着树栖生活。而人类手的对象是丰富广泛的劳动手段。凭借手的功能,人类已作为自然的主人出现在自然界。但是,纵观所有的劳动手段,不管如何庞大复杂或精巧纤细,必然都具有适合人手把持,从而进行操纵的部分。如锄头的柄、钢笔的杆、汽车的方向盘、阀门的旋钮、电器开关的扳手或掀钮、电子计算机的键盘等等。人对劳动手段的操纵,实质上只不过是运用上面所列举的手的一系列操作形态或过程。尽管人类与猿类是非常不同的两种生物,具有天壤之别,但从手这个最具有关键性的器官来看,人类与猿类实在极为相似。它们的结构相似、形态相似、功能相似,只是所在主体和所运用的对象不同。由于自然进化,古猿获得了手这种有别于其他物种动物的器官,这种器官使得它们不但能够稳定把持具有圆柱状手柄器物的能力,而且还能使之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依照自己的意愿移动,这就是说,古猿的手有可能把身外自然的一种物体“嵌在”自己身上,而这种“嵌入”于自身上的物体能够起着或者代替着自身上某一种器官的作用。这样,身外的自然物体就被古猿内化成自身之矛,使之用于进攻身外“自在”自然之盾。在极其原始的开端时期,古猿可能不会有清晰的意识,但有把握可以肯定,在获取等量负熵的过程中,古猿能据自身内在的动物本能,对于运用了身外之物与仅靠本身肉体器官这两种状态下付出负熵的大小进行比较。只要运用前者所支付的负熵较少,作为一种条件反射,该种行为就会在猿的大脑中作为一种心理定势而固定下来,从而终身享用。又由于古猿的亲代与子代之间存活期互相重叠,有着由音形等等为媒介的第二遗传途径,又有由血缘关系而产生的原始社会性,所以上一代古猿所掌握“嵌入”物体的方法、技能,能够通过形体动作表达以至于声音表示,“遗传”给下代古猿,让下代古猿免除了重新试探摸索的过程。只要运用“嵌入”器官的结果是稳定地长期地能以较少负熵支出获得较多负熵收入,则掌握“嵌入”方法的这一族古猿与其他不能运用“嵌入”方法的古猿相比,当然能优越地谋生,更好地生存与繁衍。在自然界提供负熵量有限的情况下,该族的个体就会增多,其他古猿群体的数量就会被抑制甚至于绝种。其后,随着掌握“嵌入”方法那族古猿中个体数量的不断增多,当趋向于自然界能容许的极限时,该群体内部就应该受到两种进化作用。一种是进化出更强有力、更为熟练地掌握原有“嵌入”技术的古猿,这是一种生物的进化作用。另一种是进化出创造新的更有效“嵌入”技术的猿人,这是劳动手段的进化作用。当然,最可能的实际情况是古猿受到两者联合起来的进化作用。由于基因载体DNA随机突变的速率既恒定且微量,生物性的进化速度不言而喻地受到了箝制。而劳动手段的进化速度却如滚雪球一般地不断加大,于是进化的作用力就逐渐地由生物性向劳动手段性过渡,从而为人类的出现创造了条件。一般认为,能有目的地制造工具,标志着真正人类的出现。然而,古猿从地上拾起一根现成的棍棒以充当“嵌入”器官,与从树上扳断一条树枝以充当“嵌入”器官,这两者仅为一步之差,不可能从这里明晰地判定前者是利用现成自然物充当劳动手段,而后者是改造自然物充当劳动手段。只要古猿一开始运用“嵌入”器官,那么,劳动手段的进化规律就将发生作用。其发展的指向标就是以最少的负熵支出以获得最多的负熵摄入,这将不断地引导古猿向人类进化。随着古猿向人类的不断发展,人也一步步地跃出自然的“势阱”,一步步摆脱生物进化规律的束缚,一步步地在自然中获得自由。劳动手段的进化作用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而与劳动手段不那么密切的天然器官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少,从而承受到的生物进化压力也越来越少,甚至于在某些方面会退化。今日的人类,如不借助于劳动手段,本身的生存也会发生问题。从上述分析能明晰地看出:猿的前肢端部器官——手,是生物进化特定“会聚”作用的结果。这种大自然的结果虽然使得古猿落入了自然的“势阱”之中。然而,古猿又是运用了这种特定化的器官——手,由“势阱”中掏出了一个通道,跃出了自然给它设置的位置,挣脱了自然规律强加于它身上的桎梏,从而变成能与自然抗争的人类。十、如果让一切重新开始,那么……让我们设想今日的地球上没有人类,那么,哪种现存的动物最有可能捷足先登,能够最先进化成具有类似人类文明的生物呢?大海中生活的海豚的大脑容量与人差不多,根据海豚生活习性和行为推测,海豚具有相当高的智力水平。然而遗憾的是,海豚身上没有任何能够抓握器物的器官,因此,它不可能把外物“嵌入”自身中以代替天然器官。于是,海豚永远只能在蔚蓝色的大海中遨游,绝不可能进化成为像人类一样的文明生物。蜜蜂、白蚁等生物所具备的完美社会习性与精细分工协作使人类觉得惊奇,但是这样高度完美的社会生活习性并不能让它们进化成人类这样的文明。原因有二:一是它们的脑容量太小,不足以容纳体外遗传所必要的最少信息量;二是它们的器官也并不具备能把外物“嵌入”的能力。鸟类已进化成一种非常高级的生物。许多鸟类的亲代对后代的哺育使得它们之间也由血缘关系产生了相当的社会性,而且它们爪的结构与功能也与人类的手相似,鸟爪具备抓握物体使之具有能“嵌入”器物的能力。但是,一旦鸟爪真正抓握物体之后,鸟就丧失鸟爪在地面上支撑身体与行走的功能。如果由翅膀的扇动使得鸟体在空中翱翔的话,“嵌入”器官的额外重量使鸟不得不耗费更多的负熵。依据收入负熵与支出负熵的比较,鸟会果断地放弃这个“嵌入”的器物。因此,鸟爪的二重功能(嵌入与支撑)只能运用发挥后面一项。在这轮向类人文明进化竞赛中,不能指望它会获得优胜。象这类动物由于哺育后代从而获得相当发达的社会性。它也有较大的脑容量,有着四肢支撑身体,更为重要的是它们有一条灵活的蜷伸自如的鼻子,在鼻子前端还有指状突起物。象鼻具备人的单手的许多功能,完全具备把外物“嵌入”充当器官的能力。惜乎它只有一条鼻子,是进化的一个极大限制。因为,象鼻仅仅只相当于人的一只手,一旦在需要像人一样运用双手之间配合进行相对运动的场合,大象的鼻子就无能为力。只要看一看猿人打击石器时,用一只手把持着一块石料,而用另一只手握住石锤类的石器砸击这种双手配合的动作就可知道。当然,可以设想两只象之间精确无误的协同动作能够完成上述单个猿人轻而易举的动作。但是,象有无可能进化到如此境界,现在还不能预测。即使可能,当与下列要论及的猿类相比较,无疑象的进化所历经的时间比猿类要长得多。看起来,惟有猩猩这类的猿类动物才能迈入类人生物之门。自然的进化作用已使得它们具有发达的大脑、相当成熟的社会性以及绝无仅有的双手结构与功能。只要时机条件适宜,它们就会向着类人文明的境界前进。而且在这轮与其他动物相比赛的竞赛中,由于它们的绝对速度,将会获得头奖。事实上,近年来人类学家和动物学家对猩猩等灵长类动物的研究已发现,这类动物在人类的有意诱导下,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跨越人类长达几百万年的漫长进化历程。这些研究结果,读者可翻阅有关的报告,笔者不再引述。如果人类果真在动物界中哺育出又一种具有人类文明的生物,这就为劳动创造人类提供了实在证明。而且在哺育类人文明的过程中,人们将能够推断人类起源的特点、规律、动力机制等一系列仍使现代人困惑不解的问题。十一、世界向人开放猩猩一类的动物与人都具有着一双手,在形态上,它们差不多,在功能上,它们也相似,但是,猩猩毕竟还是动物,而人却是早早“飞升”,远远“脱离”动物界了。如此说来,虽然具有一双手使得由猿变人成为可能,它绝不意味着能够保证具备了手这种器官的动物就一定能进化成人。从猿变人还有着其他一些机理。在此,虽然有点离题,但仍要简要分析一下猿如何进化成为人的另一些条件。从生物的意义上看,人类仍然粘附在生态网上的某一些环节上,依靠着由生物食品链上传递过来的负熵生存。但是,人类的摄入负熵方式与其他的生物却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们不再依赖着自然界的自然给予,而是运用着自身与劳动工具相配合进行积极地索取。某一类劳动工具作为人手的延长,具有特定的功能,可以作用于自然界中某一特定的环境,即作用于生态网上的某一个特定的环节,从而能从这个环节中摄取负熵。于是,通过劳动工具或者劳动手段的中介作用,人类就可越出了原来被自身器官形态与器官功能所限制的生态网环节,从多个生态网环节上摄取负熵。古人类学研究结果已充分展示,从猿到人的进化过程中,人类的食谱随着时间的后移,显得越来越广泛,越来越丰富。在考察人类食谱日益杂化的进程中,必然会对人类学会操纵控制用火给予高度的重视。当人类处于生食阶段时,由于人的消化器官功能限制,人只能对一些适合于自己肉身消化器官的食物感兴趣。然而一旦学会用火,人类的食谱即刻迅速地扩大了。许许多多原来无法摄入的食物,经过火的加工,变成了人类的美味佳肴,许许多多生态网的环节都成为了被人摘取享用的瓜果。而学会用火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是:在此之前,人类虽然可以运用着人的双手,对体外的某一种适合于手持的器物进行操纵,但是这种对于器物的操纵只不过是对于物体进行空间位移,即人类只能掌握客观世界的机械运动。而对于客观世界的其他为数众多运动,却无法掌握,从而也无从利用。而学会操纵控制用火,令人类打开了自然的又一扇大门,登堂窥奥,同时人类也掌握了一种全新的自然运动方式,从而任凭人类依自身的目的取用。人类学会用火以后,自然界在人的意图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有目共睹,毋须多言。事实上,人与动物都能程度不同地掌握和运用客观世界中物体的机械运动,如猩猩之用棍棒,某种莺会嘴衔仙人掌的刺从树皮裂隙中掏出昆虫来,等等。但是,仅仅人类才能够掌握与运用用火。掌握与控制用火,标志着人类完全“超升”出了动物界。运用着劳动手段,人类可从众多特定的自然环境中得到负熵,人类的食谱得到了拓广,世界在这个角度上对人呈现开放。人类运用着劳动手段与自身配合对自然进行积极索取的同时,人类不得不认识生物链上许许多多生物之间的依存关系,也不得不认识劳动工具作用于这些生物之上与发生了的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这就迫使人类扩大认识范围。因为,各种不同的劳动工具所能产生的结果是不同的,人经常用摄入负熵与付出负熵两者的比值对之进行优劣判断,对劳动工具进行取舍,这就形成了对工具性能的研究探讨与改进和创新设计。对工具进行这样的探讨,就必须研究工具与自然物体之间的作用与结果的因果关系。而工具从本原的意义上说,无非是自然界中的某一个物体。因此,对于以上方面关系的研究和探索,不管是自觉还是不自觉,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这种认知实践活动实质开始了探讨自然界中物体间的运动关系。而这种对自然界的认识运动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在研究活动时,人都尽可能地抽身于这些关系之外,即以第三者的角度,对于自然界中物体间的运动和关系进行主客观分离的认识。这样的主客观分离的认知方法,表面上脱离了功利性,但是,它的实质上却具有更多功利性。这就是科学地认识世界兴起的自然过程。它的到来有着它自身的必然性。当人类自觉地意识并对自然物质运动规律进行探索时,标志着真正意义上科学的诞生。而对自然进行科学的研究,使得人类对自然的认识大大加深加广,反过来,这种加深和加广,又使得人类制造的新工具更为有效和合理,从而能够从自然界中更多更好地获得负熵。由此可见,人类为了自身的利益,以旁观者的角度,对自然进行主客观分离形式的认识。世界在这个角度也对人呈现开放。认真观察一下和思索一番,可以判断出世界在这两个角度上向人类开放形成了一个嵌套的正反馈循环。这两者互动的结果,使得跳出自然“势阱”的人类可以发现,自然越来越敞开自己的怀抱,越来越欢迎着人类更多的窥视和取用。以上阐述是人类生存的物质特征,但最后一部分的叙述已把我们带到了人类如何认识世界的部分。这就引导我们进入探讨人类如何认知世界的特征范畴。十二、人类认知世界的特征现代英国哲学家波普提出,人类拥有着三个世界:一是人类生于斯、存于斯、复归于斯的物理世界(世界1);二是人类的精神状态世界,包括意识状态、心理素质和非意识状态(世界2);三是客观的知识世界(世界3)。他的这种区分,对于理解人的认识机理确实有着振聋发聩的作用。但他对于世界2和世界3的定义不甚清晰,极容易引起误解。笔者认为,人类有三个世界的区分定义应该是这样:一是人类生存之中的物理世界(世界1);二是存在于人类大脑之中,由着大脑神经通路作用而发生的意识、心理世界(世界2);三是客观的知识世界。注意,这样所定义了的世界2,不但人类自己可以获得,而且,动物也可以拥有。回忆一下休谟研究人类认识机理的结果,就会对于世界2的这种定义很有启发。休谟是经验论者,他从首尾一贯的彻底经验角度出发,认为,人的所有知识都来自经验。而人在意识中所体察到的经验都是以知觉形式出现的(当代人称之为的知觉在休谟时代被称为印象),知觉以共时态与历时态存在。当知觉以共时态出现时,人脑以感官之间的神经通路联系对之进行整体把握。但是,这种把握,只说明了脑内的神经联系,而不能推而广之,认为外界的事物就是如此地联系。而知觉以历时态出现时,人脑中只能把握着知觉与知觉之间一个又一个的替换,而大脑功能对之进行了记忆。当这些知觉的先后关系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由神经作用、记忆作用、心理作用、习惯作用等等,就将前后知觉之间的替换关系判断成外界事物的因果关系。但这种由脑内神经联系所得的结论并不能推而广之,认为脑外的客观事物之间就确切存有着如此的因果关系。依此,休谟得出了结论,人类的认识机理是:源自人自身肉身感官过来的感觉要素,而由着人的大脑之中神经对之进行综合而成。结论就是,人无法得知客观外界是否就是由着人的神经系统综合而成的那个模样。这样的前后一贯的彻底经验推论结果,使得休谟得出了人的思维与着动物的思维相同的结论。休谟的“不可知”论固然对人的认识能力进行了嘲讽,但是,他说出了一个真理,即人的认识机理存在着以动物的认识机理为基础的一面。这与人的生存特性有着与动物生存特性类似的一面一样,是一个无法否定的事实。不承认这一个事实,人们将无法说明自己的认识能力的来源,从而会陷入到先验论、客观与主观唯心主义中去。而人类在探讨自身认识能力来源的努力中,也发现了确实具有动物类型认识功能的存在,这只要翻一下《原始思维》这本学术名著就可以清楚了。原始人所特有的集体无意识认知模式,把客观外界事物之间的因果联系看成它们具有不可理喻的神秘联系。这种认知模式,曾使得现代人类学者与哲学家倍感困惑。但它的实质就是反映了休谟所说的,以事物的共时同时出现和历时先后出现作为客观事物本身的因果关系而表达的那种认知形式。而且,这样的认识机理也确实是人类认识世界的第一个必经的阶段。如伽利略观察吊灯的晃动和计量脉搏的跳动而得到钟摆等时性;牛顿将苹果落地与月亮绕地运动联系起来,得到万有引力定律,都具有世界2的认识特征。即使在当代,这仍是认识客观世界的一个重要和必经的手段,如月圆月缺与人类社会中的精神病发作以及犯罪率高低之间的统计关系,中医理论中的阴阳五行与人的腑脏及养身治病的关系。当然,这种认知形式也会给事物之间的关系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导致一些怪诞的认知结论和作用行为的出现。比如西方人对于13数字的恐惧感,中国人对于8字的幸运感,等等。正因为世界2是一种以脑内的神经通道对来之外界的感觉进行综合的结果,所以世界2的这种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是人类与动物所共有的。为了生存,动物必须对世界进行动物意义上的认识。这种认识的结果,使得动物不仅知道自身所在的自然“势阱”中事物的存在方式,而且也可以从经验中对之进行有效的因果判断以及依据这种判断采取适当的趋利避害行为。但是,动物的认识界限客观上以其所在的“势阱”的界面为限,主观上以其直观感觉界面为限。对于越出“势阱”界面的事物,它无法认识,也无需认识。之所以无法认识,是由于它们的肉身感觉器官不能感觉到越出感觉能力之外的客观世界信息。又之所以无需认识,是由于它们的肉身器官,无法将自然界物体“嵌入”,作为器官的延长,而对自然界中“势阱”之外其他一些物体进行作用,从中获得自身所需的负熵。因而,“势阱”之外的那部分世界对于它们没有价值,从而无需进行认识。人的头脑中也有着世界2,即在直观意义上,人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也是封闭的,它以客观事物在人的头脑中的表象为其界面,超越表象之外的客观事物不在世界2的认识之内,因而人无法对于本身感官无法接受的信息获得感觉或知觉。比如,人无法听到超声波,看到紫外线等。而且人类也会出现对于外界无需认识的那些状况。最为显著的例子是《原始思维》这本学术名著中描述的,原始部落的人对于那些远离他们的、然而世世代代呈现在他们视野中的大海与岛屿,甚至还没有予以命名。这种对于“熟视”的事物竟然“无睹”,就可以知道他们对于这些物体的忽略。之所以对它们的存在予以忽略,就是因为这些存在于原始部落的人是无用的,因而无需花费任何精力对之进行认识,甚至不必去为它们命名。大部分人对于夜间星空中的星座也从不知悉,因为,星座对于这部分人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但是,由于人的生存方式是将自身与自己创造的劳动手段相结合,而对“自在”自然进行积极索取,为此,人类不得不以第三者的身份,以旁观者的超然立场,对于世界之中的万事万物和它们之间的联系进行认识和研究。这样,由客观世界对人类物质性的开放性驱使着人的认识不得不追随着这种开放,从而使得人类的认识越出了世界2的限制,需要对在人之表象之外的世界物体之间的运动关系,以其必然因果关系特征进行探索和认识。对于世界的这种认识结果就是世界3。这样对于世界的认识就完全不同于动物式的对于世界的认识,它是以事物之间的因果性联系对之进行的认识,而不是以大脑内部的神经联系对之进行的认识。在牛顿发现万有引力定律之后,苹果下落与月亮运行之间的联系就不再是一种以人脑中的神经通道建立起来的那种联系,而是一种以两个具有质量的物体与地球互相吸引着,且由于它们的初始条件不一样而在人的感官中呈现出不一样的运动形式。现代人类都知道,于人的表象之外世界的存在,就如人之表象之内世界的存在一样真实。但由于人类不具备“上帝之眼”,无法洞察客观大千世界的所有运动形式,所以人类对之进行的认识是一种以构建白箱和对之进行实践证实的进行性逼真过程。这样得到的认识,虽然不能保证它们必真性质,但是它还是具有拟真性质。人类就根据这样的拟真性质,对自然进行改造,使之为人类自身目的服务。这样认识的世界,虽然是一种客观存在的摹状物,但仍然具有无可反驳的客观性,它是一种对客观存在的摹形认识。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界3确实具有客观性。世界3的客观性还在于它所体现的另一个特性:在起源上,它虽然是人的精神的产物,但是,这种产生并不代表人们已囊括了对于它的完全认知,它还有着人类还不认识问题的存在,而这些存在着的问题随之竟然变成了人类认知的新领域。这种特性尤其表现在数学中,像哥德巴赫猜想等等这一类的问题,只有当人们发现整数系之后才可能知晓,并对之进行再探索。在物理学中也有表现,麦克斯韦研究物质电磁运动规律得出存在着电磁波的结论,随后作为一个问题,最终由赫芝对之进行了证实。而且,世界3的研究成果在某种程度上类似蜘蛛吐出的随风飘荡的一条长长的蛛丝,它能否在另一头表象的树枝上粘上预先无法确定。像非欧几何发现之后,一直到广义相对论出现才找到它的物理意义。世界3的这种预先准备性质,与生物遗传物质基因载体DNA的中性突变作用极其相似。基因中有着一类突变对于该生物的后天生存既无有利的影响也无有害的影响,它的出现似乎是一种多余。但是,当生存环境发生巨大变化之时,这种多余的突变却预先准备好了对付的手段。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昆虫与细菌的抗药性。抗药性的出现并不是由于DDT或青霉素等出现之后,由生物的DNA突变产生出来的抗体,它来自昆虫与细菌本身先天的预先准备。而这种预先的准备完全找不出任何理由,因为从太古时代到20世纪之前,地球上从来就没有DDT和青霉素。世界2是以头脑中的神经综合联系所感觉到的元素作为认识的特点,而世界3是以客观事物所具备的因果性作为认识的特点。后者以认识世界2的机制为基础,而又冲出了世界2的限制界面。它以主客观的分离为始点,以世界万物万事之间的运动规律认识为目的,并让自然为着人类的自身利益服务。从目前来看,以这样的机理与方式来认识的世界是一个无限的世界,人们在这个无限的过程之中,永远会有所认识,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并且有所受益。(全文完)参考文献1.  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北京:人民出版社,.2.  达尔文.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北京:科学出版社,.3.  达尔文.物种起源.北京:商务印书馆,.4.  普里戈金,斯唐热.从混沌到有序.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5.  里夫金.熵:一种新的世界观.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6.  王身立.广义进化与负熵.北京:人民出版社,.7.  槌田敦,室田武.水生物人类与熵理论.世界科学,年第9期。8.  张明.劳动手段对人类发生与发展的主导作用.浙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年第3期.9.  爱肯.物质的自组织和生命高分子的进化.自然科学哲学摘译,年第1期.10.  李殿斌、符扬.生物哲学人类学述评.河北师大学报,年第4期.11.  刘福森.劳动手段主体性本质与社会规律对生命进化规律的超越.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年第6期.联系信息:54(张明)电子邮箱:zhang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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