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动物园有个明猩奶妈,27年伴动物

“黑猩猩妈妈抱着她的孩子，哇，出来了。”每逢节假日，广州动物园的黑猩猩园区总会吸引几十个家长孩子，只为一瞅黑猩猩的机灵样。自从7月8日雌黑猩猩“穗穗”带着满月宝宝“乐乐”（乳名）在街坊面前首次亮相，这对黑猩猩母子更是成了广州街坊的“大明猩”。而在“穗穗”和“乐乐”旁，总少不了饲养员杨艳姬的身影。对杨艳姬来说，在动物园工作27年，不仅看到了无数个动物们台前幕后的可爱瞬间，同时也从一个“小白”饲养员晋升动物们全能“奶妈”。这群小毛孩已俨然她的一家人。▌“第一天在动物园当饲养员，差点辞了”年7月，在广州土生土长的杨艳姬才21岁。她从工厂出来找工作，恰好看到动物园招工人，抱着去打扫、做小卖部的决心应聘，顺利入职，分配的却是如今外人看来羡慕不已的饲养员。和可爱又卖萌的动物近距离接触，接受小动物们的各种傲娇，在很多人看来饲养员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工作之一。然而，杨艳姬第一天工作完，差点把工作给辞了。在进动物园工作的第一天，杨艳姬换上工作服、工作靴，戴上草帽，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可爱的动物。从臭臭熏熏的笼舍给清洁了，到围栏周边捡拾垃圾，水池捞垃圾，还要边清扫园区边观察动物，杨艳姬说，“那时一人身兼多职，整个区都要自己扫，动物的网笼烂了还得自己用铁丝补。”杨艳姬还记得，那天她握着沉沉的大扫帚，在三十多摄氏度的烈日下奋力挥动双手，汗水从头发淋到脚趾，下班一看，手上已经磨出了水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不想干了”。但杨艳姬的父亲否决了杨艳姬的决定，让她至少再做三个月。“后来就和动物们产生感情了，让你舍不得它们。”三个月下来，杨艳姬逐渐适应了工作的强度，同时还收获了饲养员的“小福利”。杨艳姬一直负责灵长和小型动物的饲养。比起面对站在围栏外一脸兴奋的小孩，这些“小毛孩”更喜欢逗饲养员玩。动物园的可爱之处，恰恰是动物们的可爱，发现这点的杨艳姬也决心要干下去。▌“小白”饲养员变身资深技师饲养员的工作，除了简单的喂养和清洁，还涉及医疗、护理、育幼、动物行为等专业知识，杨艳姬介绍道，“不然他们生病了怎么办。”如今，应聘饲养员的基本都是修读兽医专业的大学生。当年毫无知识积淀的杨艳姬如今却是动物园里的“老行尊”，在育幼方面拿过不少单项荣誉。杨艳姬半开玩笑道，那时二十出头，也没家庭负担，“学习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杨艳姬充当起“问题少年”，遇到“毛孩子”的特殊动作和叫声，就请前辈解读；遇到不懂的动物习性，就不断问出个所以然来。同时，杨艳姬几乎每个月看一本书，无不是从动物园的书架中拿下来的，内容无不和灵长类饲养员相关。说到这里，杨艳姬很是自豪，“那时有干劲，喜欢他们，觉得哪本书适合自己都看。”那时，杨艳姬饲育过穿山甲，治愈过大灵猫的皮肤病。有时为了这些动物，学习了解相关习性，一个月不怕脏不怕臭就给动物清洁；有时育幼，几乎半年的晚上都在动物园度过，所幸家里人也都支持。而回到“正业”上，杨艳姬更是意外地成为了动物园的旺丁饲养员。松鼠猴体形纤细尾巴长，毛厚柔软，体色鲜艳多彩，小脸大眼睛，自年引进动物园后博得不少小朋友的喜欢。而狮尾猴更是相当珍贵，是世界上现存22种猕猴中最濒危的一种。杨艳姬分别负责过这两类动物的饲养工作，期间都有宝宝出生。虽然前者母亲因病去世，后者是首次繁殖，宝宝出生后母亲弃养。但为了保证这两个“毛小孩”的营养，饲养员团队的妈妈级员工都贡献出了自己孩子的口粮，而这些猴宝宝渡过危机、健康成长。这些都是了不起的成就，可在杨艳姬看来，最开心的还是动物园里多了新成员，这也意味着广州街坊多了可爱的新朋友。▌伴随黑猩猩成长，“成了最亲近的人”年，“穗穗”“洋洋”等黑猩猩从非洲远迁广州动物园。这群“毛小孩”相当于三四岁的小孩子，作为智商最接近人类的灵长以及随手可以把人勒倒的凶猛动物，也都有着自己各种各样的小情绪。在考虑配备饲养员时，育幼经验丰富的杨艳姬成为了第一选择。为了这群孩子，杨艳姬没少费心。在他们刚迁居过来时，杨艳姬就开始行为训练，教会他们接受吊针、验血、避开危险地区（水池）等等。杨艳姬解释，“兽医是接触不了他们的，很多事情只能我们饲养员做。而他们也很聪明，能猜懂你的意思。”除此之外，杨艳姬还要对黑猩猩进行观察，例如观察黑猩猩的排泄物，以此判断肠胃情况。而“穗穗”产子后的那几天，杨艳姬更是常伴左右，陪第一次当妈妈的“穗穗”聊天。日夜相伴，也让杨艳姬和黑猩猩孩子们彼此有了奇妙的感情。别人听起来一模一样的声音以及一模一样的样貌，在杨艳姬这却变得格外分明。甚至黑猩猩们吵起架来，杨艳姬也能根据声调分辨出是谁“惹祸”。而黑猩猩们对杨艳姬也格外依赖。吃东西发生了矛盾，受欺负的孩子看到杨艳姬，一蹦一跳地扑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指着几只欺负自己的同伴，而这些黑猩猩就算“闹翻了天”，只要杨艳姬一出声，都一下子老实起来。有几次，杨艳姬几天没来。结果“穗穗”不开心了，对其他人不理不睬，“等我一回来，听到脚步声就认出来了，喊着我过来，还撩我玩。”杨艳姬说，后来“穗穗产子，谁都不让接近，自己倒是额外获得过两次抚摸宝宝的机会。”如今，晋升黑猩猩“外婆”的杨艳姬还有三年就退休了，起初第一天差点不想干的她，二十七年后却有点舍不得。看到新的饲养员，她会下意识地评估，“对动物有没有爱心，会不会观察，猩猩们对他认可不。”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苏赞全杰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莫伟浓广州参考·广州日报编辑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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