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珍原创绘本世界ldquo头号玩家
这是乌拉拉童书国计划——第17篇
今年是我国台湾知名绘本创作者方素珍入“绘本圈”的第30个年头。乌拉拉试图从她的经历梳理海峡两岸原创绘本发展的脉络。但最终发现，写她的故事就足够好玩了。方素珍像一个游戏玩家：入局早、见识广、善思考、会总结，身份多元：知名绘本译者、绘本作家、绘本推广人、阅读课程研发者、中国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研究会理事长……但最重要的是，她看得明白，始终知道自己最有价值的角色。“我就是一个作家，其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因为，我是绘本作家。”方素珍说。方素珍，年投入儿童文学圈，从事童诗、童话及图画故事创作、翻译及儿童阅读推广工作。历任中国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研究会理事长、香港教育出版社语文顾问、重庆图书馆和广州少儿图书馆阅读推广顾问、《儿童文学家》社长、康轩教科书编委、北大附小绘本课程导师。作品《明天要远足》选入部编版一年级语文教科书。著有《妈妈心?妈妈树》《我有友情要出租》《玩具诊所》《闪电鱼尼克》等作品。翻译《爱书的孩子》《市场街 一站》《最完美的王子》等图书近两百册。文乌拉拉年，方素珍来往中国台湾、大陆两地大概15次，但这肯定不是她造访大陆最多的一年。“30年，记不清来大陆多少次了。”11月23日，方素珍在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为她办的“绘本创作30周年庆典”上如是说。庆典现场照片爱上绘本“虽然在别人眼中，做绘本并不是什么大事业，但对自己的人生而言，是一份志业。我想成为读绘本、做绘本一直到天荒地老的那种人。”年，外版绘本大量涌入我国台湾童书市场。这对于早在年就投入儿童文学圈，从事童诗、童话创作的方素珍来说，一个新奇的世界在她面前展开。年，她 次去意大利博洛尼亚童书展。“我先生支持我去的。”方素珍跟着出版社去逛展，编辑们忙着买版权，回头看她在身后，就问：“方老师，您要不要翻译这本书？”机会就是这么来的。方素珍开始疯狂迷上绘本。年，方素珍生下老二陈少杰（她曾以小儿子为原型，写出《胖石头》的绘本故事），开始专心做绘本翻译。在年自己的 部绘本代表作《祝你生日快乐》问世前，方素珍差不多翻译了 0本国外绘本。年，方素珍曾经尝试绘本创作，但书很快绝版。用方素珍的话说，这个节点值得纪念，但不值得炫耀。当时的操作模式是，作者把故事写好交给编辑，编辑迅速找画家作画，方素珍甚至还来不及搞清楚画家要画什么，书就出版了。然后，就没了“然后”。这是我国台湾最开始做原创绘本的模样，与大陆前几年策划绘本的方法如出一辙。年前后，中国台湾童书市场被外版书包围，有人尝试着做原创，但大气候未成。投资自己“真的想做好绘本这个工作，跟它相关的就都要去学习。”很显然，方素珍学电影不是为了当导演，学绘画也不是要去当画家，但“参与得越多、底气越足，做得就越开心”。实际上，方素珍钻研绘本创作的起点比我国台湾大多数童书编辑要早。“翻译的作品越来越多，很自然就萌生了去研究绘本的想法。”年，方素珍跑到中原大学旁听绘本设计课。“听了几次，发现成本太高。大学离家太远。”家住台北市的方素珍每次到桃园的中原大学上课，往返差不多要3小时。讲课老师施 廷是曾经获我国台湾信谊幼儿文学奖的画家。一个半小时的课，聆听老师讲解图文如何配合：有时文字在帮图画，有时图画会扩展文字的空间……方素珍在心里嘀咕：“难怪绘本卖那么贵？原来这些细节里都藏着钱！”虽然“上学”的动作没有持续太久，但激起了台北一些出版社编辑的兴趣。方素珍激将她们：“身为编辑，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自己出版的书是怎么做成的吗？”年代，中国台湾的童书编辑买版权异常简单，国外直接把图档传过来，改成中文字就能出版。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原创绘本是怎么做的。编辑们听了很动心，但都跑去中原大学又不现实。于是方素珍和11位编辑“众筹”把施老师请到台北讲了10堂课。一个礼拜一次，施 廷带着媒材给大家现场演示。这让方素珍眼前一亮。“原来看绘本需要连图一起研究。”这些构成绘本的图，有的用照片表现，有的是 颜料画就，有的在绢布上作画。工具也各有不同，有的用水粉，有的用彩铅……上课的编辑只需要知道“绘本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好”，方素珍却想学更多：从文字到找画家，画家做角色造型、分镜图、草图，以及怎么做一本假书， 画线稿、上色……等施 廷讲完课，方素珍彻底迷上了绘本。因为画画材料贵，老师并不鼓励大家买。“光听不行啊”，方素珍想知道画家到底是怎么玩这些媒材的。很快，她自己报名了彩铅和粉彩研习班。后来又遇见一位画师主动找她“互助教学”——对方带各种媒材来家里教方素珍画画，方教对方写作。除了绘本知识，方素珍还去上电影课。“让自己更有镜头感。”文字作家大多不会去考虑这个层面，方素珍反而极力想把文字转化成画面的过程搞清楚。“至少跟画家交流时，不至于太‘小白’。”渐渐地，方素珍开始形成自己对绘本的独到理解：“就像文字跟图画跳探戈舞，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在方素珍进行大量绘本翻译、接触绘本创作并尝试自己做书时，彼时的中国大陆对绘本的魅力尚未有大面积觉知，除了少量来往于两岸的童书圈专业人士。在台湾做绘本方素珍的绘本几乎都跟孩子的日常生活有关，或与社会热点结合紧密。“从《祝你生日快乐》《胖石头》《我有友情要出租》《当鳄鱼遇见熊猫》《妈妈心·妈妈树》到《嘘！这是秘密》《你想要一颗星星吗？》等，无一例外。“绘本是做给孩子看的，当然要让孩子真正喜欢才行啊。”方素珍说。年，画家仉桂芳找到方素珍，提议合作一本书。方素珍一口答应。花了5个月时间，方写出《祝你生日快乐》的文本交给仉桂芳，仉桂芳立马去买了几大箱胡萝卜汁。画家前前后后画了8个月，日以继日，每天喝一瓶胡萝卜汁。“这样就知道离参赛还剩几天。”当时，我国台湾除了信谊基金会，还有一家机构《国语日报》在办绘本奖。《祝你生日快乐》是方素珍在中国台湾获得的 个绘本奖——却是当年奖项中最小的一个佳作奖。实际上，早在年，方素珍就投入儿童文学圈，从事童诗、童话创作、翻译，助推儿童阅读。年的她已是台湾一线作家。“匿名参赛，想看看真实的评选结果。”她听闻有评委说：“为什么要写生生死死这么沉重的话题啊？小朋友又不懂，小孩子就是要开心，为什么让两个小孩谈死亡，而且是在树林里？”方素珍只能苦笑：“不然呢？要在麦当劳谈吗？”事实上，方素珍在此前5年的绘本翻译中，吸收了大量国外做绘本的思维——题材无禁忌，故事要好看。但当时的中国台湾有一股风气：要做自己的原创，做本土、台湾味道的。方素珍不这么认为，写了一个特别“不入流”的故事。“内心很失望”，但她明白是时机未到，没获大奖不代表“后势不好”。当时的中国台湾“生命教育”还没形成社会共识，但她知道这是大趋势。“国外有很多谈生命、谈死亡题材的绘本，总有一天我们也会面对这样的话题。”事实证明方素珍的判断是对的。此后，这本书在中国台湾火起，的确跟当地教育部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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